天哥 发表于 2013-12-26 12:14:29

莆田文化三十年文脉薪传

  1983年11月,莆田市诞生时,我才高中毕业。斗转星移,时光流逝,而今,莆田迈入三十而立之年,青春焕发,斗志昂扬。我也已进入中年行列。和许许多多的莆田人一样,在兴化这块美丽而神奇的沃土上,我读书、生活、工作,潜移默化感受着莆田这座城市成长的点点滴滴,同时也真切感受着莆田文脉薪传的特有魅力。
  记得早在乡村念中学时,我就听我们“界外人”一位年长的文化人说过:莆田是福建最早立县的县份之一,自南朝陈光大二年(568)置县以来,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唐代以来,莆田涌现出2000多名进士(其中状元11名),被载入二十四史的就有98位。《四库全书》收录的莆田人著作,达到99部。小时候,我还聆听过父亲表述:古人说:“沉七洲,浮莆田”,“三山六海一分田”,莆田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父亲当生产队长时,有幸能有机会去莆田城内开会,很兴奋感受到了城里的繁华景象和文化气息。“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当时家贫的我,暗下决心刻苦读书,决计改变人生命运,力争来日去感受城里人的好生活。
  最初我对莆田城的憧憬源自一个小小的冲动。1976年春节,我用压岁钱花了9角钱的班车费,独自从老家埭头镇,悄然赶去35公里外的城里买书和逛街。1981年7月,我借赴莆田城关参加高考之际,考后携同学兜游一圈莆田城,并从县体育场旁的东大路出发,特地绕道到位于仓后路的莆田地区机关大院探访,那时的莆田地区管辖着莆田、仙游、福清、长乐、永泰、闽清、平潭七个县,甚是威严、气派。其时,我真为出生于这人杰地灵,素有“文献名邦”、“海滨邹鲁”著称的莆阳大地而豪迈。很期望有一天,我能够进入莆田城内居住并工作,那该多么惬意啊!
  莆田建市3年后,1986年7月,料想不到的是,我的梦想如愿以偿了,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很幸运从莆田沿海应聘到莆田市工商局去当秘书,不久还兼《福建市场报》(后改:《福建经济报》)驻莆记者。其时的记者站站长是黄国立,正科级,站里的记者有陈德明、唐炳椿和我。记者站的牌匾就挂在地处“田尾”的市工商局五楼我的住所门口。青春年少的我,开始与莆田这座年轻的城市近距离亲密接触。一天天厮守着我梦中钟情的古城,呼吸着古府新市的人文气息。也许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的戏剧性安排,那时同为《福建市场报》驻莆记者的唐炳椿,也许不会想到,27年之后,他将带着几首在全国唱响的原创歌曲,走进莆田市委宣传部的大门,成为主管全市新闻舆论工作的常务副部长。
  人是不能没有记忆的。我至今很眷恋在市工商局工作生活的两年时光,工余时我曾许多次穿梭城内的坊巷、大路街、衙后路,绕过古色古香的古城民居,领悟城里人的常态。我还一次次次慕名去城内拜访请教当时的《莆田乡讯》总编辑宋元模老先生,颇受热情接待,获益匪浅。我也时常前往荔城的高楼顶报刊亭、新街口的新华书店购买各种书报刊,且多次相当兴奋去参加一些诸如:在京莆公司举行的市作家企业家联谊会、在古谯楼的国庆征文颁奖会、与城内文友共赴九华山开展文学采风等莆田文化活动。真真切切感受到几分古城历史的厚重,以及四处弥漫的人文气息。那时候莆田城内诸位文化人对莆田文化复兴的几多热衷与向往,迄今历历在目。中国文化的最高境界,就是一个“喜”字,可以说,莆田建市伊始的那么些年,作为文献名邦摇篮地的莆田城内,已经及时传递着莆田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所举行的每一次文化活动,都呈现着新船下水般的热烈气氛,文友们一见面,握手言欢,喜气洋洋,气势不凡,非常文人相亲。
  进城在莆田工作生活时,感受最深的是莆田作为历史文化名城所积淀的底蕴丰厚的文化氛围。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段日子,我还格外兴致跟随莆田城内十几位长者诗友,在荔城后塘归侨朱文风家坚持每周末晚上举行的“壶兰诗社”例会。大家围坐一起,清茶一杯,笑逐颜开,密切交流,彼此点评,取长补短。受前辈的文化熏陶和影响,当时二十三、四岁的我,在莆田城内供职时,工余竟然兴起召集了包括兴化大学学生在内的一批城乡诗友,经当时莆田县文化局审批,我创办起莆田“荔星诗社”,并自费出版《荔星诗报》,组织文学沙龙,还在九五医院招待所举行诗歌笔会等,得到陈禅心、许培元、吴大昌、吴长授、胡金西、吴锦肥、施清泉、林金松等长辈的倾力关爱与支持。如果说,我后来能成长为正式记者、加入省作协会员、出版诗集《爱的边缘》、通讯散文集《握手》等,算为莆田文坛增添一点光彩的话,当应该不能忘怀当初莆田文坛前辈老师的循循善诱、无私提携,我也当应该对他们常怀敬畏之心。
  是啊!城市是一座天然的博物馆,承载着历史,记录着人生,渗透着风情,印证着文明与进步的足迹。看到古府新市的成长。我不能不感慨:莆田这座城市拥有一种别样的人文精神的魅力。那时,我和诗友杨庆丰、蔡拯等常聚在市工商局我的居室,一起聚谈刚刚出版的《闽中文艺报》(后来升格为《莆田文学》)、《莆田乡讯》、《妈祖故里报》等;我也曾常到荔城文友施清泉、林金松的居室深谈及江采苹蔡襄、郑樵、刘克庄、郭风、彭燕郊等的诗文;在那个蜜也似的秋夜,在柔软的月光下,我们一批青年诗友还团聚在我住处,喝着莆田雪津啤酒厂刚出产的“海恋”啤酒,以“海恋”为题,各自现场作一首有关体现“海恋”主题的诗歌,然后兴之所至,彼此还轮流欢快地朗诵着郭沫若先生1962年11月来莆田所题写的《途次莆田》七律诗句:“荔城无处不荔枝,金覆平畴碧覆堤。 围海作田三季熟,堵溪成库四时宜。梅妃生里传犹在,夹漈藏书有孑遗。漫道江南风景好,水乡鱼米亦如之。”真乃:青春岁月多浪漫,文化传承结情缘。
  法国笛卡儿有句简短的名言 :我思固我在。在莆田工作的岁月,我曾常问自己:人生如何过得充实精彩?长辈宋元模老先生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古人说“择交须胜己,似我不如无。”要珍惜时光,交好益友,不断体现价值,才能充实精彩。1988年7月起,我应聘到莆田专职创办《南兴月报》并担任主编的7年期间,年年组织征文评奖活动,邀请本市的李振东、杨金远、郑国贤、蔡金荣等名家及泉州《南益管理通讯》主编林中和担任评委。《南兴月报》里有近50篇职工写的文章,经我多方推荐分别被《文学报》、《生活.创造》《福建经济报》、《福建文学》、《人事导报》、《湄洲日报》等相继转载。那些年,外地朋友来莆田,我必带他们登壶山、逛文献路、游木兰溪。兰溪奔流,哺育着兴化大地300多万优秀儿女的成长进取,教我如何不眷恋魅力无穷的家乡明山秀水,教我如何不拿起手中的笔(现在我已习惯电脑敲字写作)抒写心中激情的感受。木兰溪东去,永远滋润我们心中的梦想和期待。我后来在自己习作的诗歌《家乡莆田》里写道:“海西闽中,湄洲湾畔/是我可爱的家乡莆田/敢拼敢闯,共谋跨越/演绎摘星追月的高远……”
  1994年9月,我依依告别了青春时代工作过9年的莆田古城,赴水乡小城涵江,从事新闻职业和工余持续的文学追求和读书人生。从这座城市到这个小城距离15公里,路途不远,感情笃深。每一年我都会去莆田参加一些会议或是去学习培训、文化活动什么的,与莆田城依然有挥之不去的浓厚情结。尤其是去年7月15日,我被聘为莆田市城市管理评议员以来,有机会一回回实地参加城市管理专题评议,为共同建设好“美丽莆田”出谋划策。如今,莆田市的诞生成长当然赋予了新时代的若干新景观。莆田拥有了“海西明珠”的昵称,是一座充满活力和潜力的城市。莆田文化传承的力量也是巨大的。当代莆籍作家艺术家和社会科学著作者达296位。工艺美术城、华昌珠宝城、中国仙作红木家具城等新兴的文化产业狂飙突进。“海上和平女神”湄洲妈祖及其信仰传播所形成的妈祖文化独具特色……如今的莆田城区从1983年的4.73平方公里,扩大到目前的53.04平方公里。中心城区面积扩大10倍,城市建设日新月异。莆田市生产总值达到2000多亿,财政收入150亿。拥有高速公路、向莆铁路、莆田火车站、莆仙大剧院、以及购物新去向——万达广场等新景观,而近来来新评选的莆田市十大城市名片,也是莆田文化的象征和宜居港城的重要标志……前不久,我那久居邵武市的叔公、退休老干部林金美来涵江。我陪他游览一番,他看到眼下的城涵崛起的幢幢高楼和市政设施,深有感怀:“莆田的巨变,真是令人赞叹!”那天我特地送他一本《莆田通讯》刊物,他翻阅着欣喜道:“莆田自古多才俊,就是现在家乡的《莆田通讯》刊物,也是全国一流的优秀党刊!”晚饭后,我们出去走一走,他看到国欢镇址前崛起几座已经有20多层的建筑工地上,依然灯火通明,高架吊车的“咝咝”轰鸣和钢筋焊接的阵阵火花,佩服说这里也不同凡响显示着城市发展的文化亮点。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欣喜地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当中国的太阳每天以全新的面孔出现在东方,今天的莆田必将与众不同。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宽。今日之莆田,科学发展之步矫健,和谐文明之风劲吹,风正气顺、人和业兴之势蓬勃强劲。
  天高了,云淡了,气爽了……粉的,红的,黄的,秋日里,当你行走在莆阳大地,总能发现这里的秋与众不同,这里精心打造的人兴业茂、清风明月、,宜居港城的正能量正在悠然传递……秋风送爽。再放眼莆阳大地,我不能不忆念起建市以来我那难忘的那些事,那些人。三十年云蒸霞蔚,三十年沧桑巨变。莆田文脉薪传,莆田之情已慢慢集结,深入我的心灵,散之不得,挥之不去,荡气回肠…… 林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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