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姐"真相揭秘北京街头":以招嫖之名实施诈骗

莆仙

央视截图

    那些所谓的各大城市中的“包小姐”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的色情服务，记者从警方了解到，河北、山东、浙江、河南、安徽等地今年以来已经侦破了多起“包小姐”小广告案件，多起案件表明所谓的“包小姐”是以招嫖之名行诈骗之实。
8 M( D! ~0 x2 q! S# E" W/ c! j4 W    就最新央视网新闻：#独家#【神秘的“包小姐”】走在街头，你是否注意到贴在地面的“包小姐”广告？面容姣好的美女，醒目的“包小姐”及手机号，是否勾起你的好奇心，或者，别的什么心思？神秘的“包小姐”到底是谁？记者搜集50多个“包小姐”的电话打过去，“小姐”们有一个共同点：都在某银行附近。
    主持人：“包小姐”这三个字在网络上和现实生活中，现在成了人们拿来调侃的一个称呼，这主要是因为一段时间以来，在全国许多城市的大街上不时就能够看到贴在地面上的“包小姐”小广告，这种小广告一般的都有吸人眼球的美女图片、一个广而告之的手机号码，还有最为醒目的“包小姐”三个字。那么神秘的“包小姐”到底是谁，是公然提供色情服务还是另有所图，“包小姐”为什么会蔓延到全国各地？
    解说：对于充斥街头的各式小广告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然而今年以来一种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新型小广告却格外引人注意。
    记者：你看到没看到最近地上多了很多“包小姐”这样的小广告？
    市民：路边，电线杆上，公交站站牌上都有。
    当时其实我第一眼其实看到的时候我想这是什么东西，后来就是见多了，慢慢就能自己就差不多理解了，不是还有一个笑话，说碰见那个经常碰见的熟人就是“包小姐”。
  [4 Y; Y: Y9 @' ]    解说：记者在北京调查发现，在全市多个区域都有“包小姐”的身影，主要分布在三环到五环之间的地铁、高校、办公楼、住宅区附近，人流量较大的街道上，有的密集路段，每隔三五米就有这样的小广告，据一些市民介绍，“包小姐”小广告虽然出现时间不长，但从内容到形式快速升级，最初的白纸黑字已经被充满诱惑力的美女图像取代，唯一不变的就是“包小姐”三个大字。
. h; X# m% B( S    市民：“包小姐”，色情服务的，我觉得挺不雅观的，对于一个大都市，而且北京是首都，政治文化中心有这样的广告肯定不雅观，对于外地游客还有包括外国友人看来，他们如果能看懂的话肯定影响特别不好。
& V1 T' n: x( p- |    解说：记者通过网络搜索“包小姐”，发现仅百度的搜索结果就达到了4580000个，全国许多城市都有“包小姐”小广告的身影，有些地段被形容为满地尽是“包小姐”，情况更为严重的是许多“包小姐”小广告甚至贴到了中小学校附近。
    市民：影响主要小孩吧，小孩会经常问“包小姐”是谁，哪个小姐姓包这样子。
    大院里的孩子有时提这个问题，这姓包的还是什么小姐，就跟他说呀，像这些事你不该问，这都是龌龊的事情，肮脏的东西，不要打听这些东西，你没法给他解释，怎么解释，挺下流的东西。
    解说：色情服务在我国属于违法犯罪行为，按常理推断，作案手法应该比较隐蔽，可这种“包小姐”小广告却在大街小巷大肆粘贴，毫不避讳，难道真的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招嫖吗？
4 s' ]- x6 ]9 V! M, ]% t    记者：喂，你好，你这“包小姐”是干什么的？
    “包小姐”接线员：“包小姐”就是提供小姐服务的，包夜的有三百（元）的，有五百（元）的，不包夜的有一百（元）的，二百（元）的。
    解说：记者选择北京城区的十个地段搜集了50个不同的“包小姐”手机号，依次拨打，对方都声称自己可以提供色情服务，价格在一百元到五百元不等，她们都表示从事这一行业已经很久，安全有保障，在电话交谈过程中，记者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绝大多数都要求记者就近去一家银行联系接头。
    记者：你们在什么地方？
    “包小姐”接线员：我们就在这个银行附近，你在什么地方？
    记者：我在上地啊。
4 s# k3 g1 p* h% i/ e0 Z    “包小姐”接线员：那你到这个银行就可以了，我们就在那附近的。
    记者：上地哪一个银行？
    “包小姐”接线员：总行那里你不知道啊？
- P) Z% I9 E7 m5 g. n8 s2 u    记者：上地的这个银行总行。
    “包小姐”接线员：对。
5 g" t& d2 z2 E1 z$ k% g: s    记者：具体是在哪个街？
    “包小姐”接线员：那你知道这个六里桥吗？
# D- v: X8 f. j1 H" Y/ f0 P1 M    记者：你不是说上地吗？六里桥在南边呢？
" t, y* ]( G) Q2 y: m    “包小姐”接线员：你在什么地方？
. ?7 P6 }! |5 z  e4 C) N) j0 l! |    记者：我在上地。
8 {% h7 ^4 r, e" N; u    “包小姐”接线员：那你不远。
    记者：还不远，一个在北五环北边，一个在南二环。
    “包小姐”接线员：打车过去嘛，那有多远呢，对不对。你在哪儿呀？我告诉你怎么过来。
    记者：我是在公主坟。
    “包小姐”接线员：公主坟，公主坟往前走，银行对面，到银行门口给我打电话。
0 f  O# F- C7 |( D" i+ ]# N/ a, L% l0 `    记者：哪个银行？公主坟什么位置？
: @  ^; |) Z, e2 w9 H    “包小姐”接线员：就公主坟附近的银行。咱们就在，你现在在哪个区？
, A: `) n$ Q0 b) _9 F4 f6 h    记者：我在那个朝阳（区） 啊，你们这个地方在哪儿啊？
0 P+ z3 V& s7 G7 k    “包小姐”接线员：咱们就在这个定福庄，朝阳路这个银行这儿，你打听一下吧，需要的话过来打电话，过去接你。
    主持人：记者在北京随即选择了50个不同的“包小姐”小广告手机进行拨打，接电话的人都声称可以提供方便快捷的色情服务，但是她们都要求记者到银行联系接头，而似乎又对北京的地理位置并不熟悉，那么这种不太寻常的招嫖行为是否真的存在呢？
    解说：记者来到“包小姐”电话中提到的北京朝阳区定福庄这个银行，给对方打电话要求提供服务，但对方却并没有如约现身。
0 T( t- r( r: n$ B    记者：那你过来接我呗。
    “包小姐”接线员：那咱这样的，咱们这针对新客户第一次来是先收取费用的，咱都是说最近查得挺紧的，不确定你用还是不用，也不敢安排小姐，需要的话咱去银行先把这个服务费交一下吧，行吧。
    记者：那我要是钱打过去了，你不出现怎么办？
: i* c- j$ [. o0 r3 U& T5 ^    “包小姐”接线员：你放心，咱们就在这一块做生意呢，还为了你这一百（元）两百（元）连生意都不做了吗，对吧，以后都指望你介绍新顾客呢，我也不能给你乱来对吧，小姑娘不出台我们怎么挣钱呢对吧。
    解说：对方声称自己所在的位置离记者区的银行很近，只要记者通过银行的ATM把服务费打入相应的银行账号就可以马上见到小姐，并且在电话中承诺不满意可以退款，为了一探究竟，记者就按约定汇出了一百元钱，随后再次打通了对方的手机。
    “包小姐”接线员：刚才是你付的费用吗？先生。
    记者：是。
    “包小姐”接线员：那行，你告诉我一下你穿什么颜色衣服？我现在就过去接你一下。
    记者：我穿黑色衣服，背个包，黑色的包。
" e8 k; k' j4 `/ p* C3 E8 r$ l    “包小姐”接线员：那行，那你站在银行门口不要动，稍等三、五分钟，我过去接你一下。
    解说：对方说的如此痛快，难道真的有招嫖者通过这种方式揽客吗？然而五分钟过去了，对方并没有出现，这时电话又再次响起，这次通话者换成了一个男性。
# c9 E9 [3 k/ c    “包小姐”接线员：咱们老板已经安排小姐下楼了，这样呢就是咱们小姐过去接着你了，就是为了咱们小姐的安全，就是你为咱们小姐担保一下吧，就是八百块钱的人身担保金。
8 k& w( C, }. s+ d( S5 `. T* P9 V    解说：对方一再表示这八百元只是押金，将在见面后退还，但听到记者对此表示质疑，并坚决不肯多付钱时，对方话锋一转称小姐已经安排了，即便未成交也不能退款。
) [7 y2 D. ]7 Y9 B( F6 g3 T* @    “包小姐”接线员：钱怎么退你，你这种人真有意思，一百块钱小姐出台费就一百块钱，小姐出台费那这个没办法，只能说让老板考虑这个，只能说（你）过来捣乱的，你这个没办法，你担保都不敢担保，那还怎么着，对不对。
# b/ L: I" H/ Z3 N    解说：对方的这种出尔反尔是不是只是偶然行为呢？记者随后又换了一部手机跟“包小姐”联系，并称只带了一两百元钱，对方一开始声称无需服务费之外的任何费用，但在得知记者已经汇款后却又变卦了，称没有六百元担保金就不能见面，记者提到要向警方报案，“包小姐”对此不屑一顾。
    “包小姐”接线员：那你说这话，咱们老板也不怕你，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行吧。
    解说：记者随后又与多个不同号码的“包小姐”联系发现，对方都会要求记者先到银行汇服务费，再安排所谓的小姐来接，在汇去服务费之后，对方会以担保金、床单费等不同的名目来要求记者第二次汇款，如果记者不肯汇款，对方就说是没有诚意，记者要求退款时有的虽然表面答应，但再打电话就已经联系不上对方了，在整个过程中“包小姐”都没有露过真容。
1 O' b1 Y/ w/ s5 `1 Z    主持人：从刚才节目中的情况来看，所谓的“包小姐”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的色情服务，记者从警方了解到，河北、山东、浙江、河南、安徽等地今年以来已经侦破了多起“包小姐”小广告案件，多起案件表明所谓的“包小姐”是以招嫖之名行诈骗之实。
    解说：前不久浙江湖州警方破获了一起“包小姐”小广告诈骗案，据了解三名犯罪嫌疑人都来自河北，他们声称只负责贴小广告，对于具体如何实施诈骗并不了解，每次与上家都是单线联系。
    犯罪嫌疑人：他们贴了一个招贴号工的广告，我之后打过去，他说你贴吧，说给你钱，不过有时联系不上，他跟我联系，我没见过他人。
    解说：当地警方调查发现，小广告上的号码均来自外地，全都没有实名登记，其真实目的不是招嫖而是诈骗。
' ~" N# x+ U7 Q% m. @    李亮（湖州市爱山派出所民警）：并不是一种介绍卖淫，而是一种诈骗手段，不洁身自好的人看到这种广告往往会打电话过去，对方会要求你到一个指定的地点然后通过以先缴纳费用的形式让你往对方指定的账户里打入一定的金额，打入金额之后，对方的电话就关机甚至停机，造成当事人被骗。
    解说：河北承德警方也在今年七、八月份连续抓获四起“包小姐”小广告诈骗案，先后查获“包小姐”广告八千五百余张，银行卡12张，手机11部。
2 ?  i% b2 k! W* b7 p# a    张靖楠（承德市公安局治安警察支队队长）：我们也是利用一个所谓需要服务的身份跟他进行沟通，发现了之后我们顺线追踪找到了嫌疑人，后来把嫌疑人抓获，通过调查他的银行卡发现这个短短的几个月时间，诈骗了几十起案子，总价值一万余元。
" @" e" S9 N8 v' r& b  l, V    解说：承德警方介绍，这起案子中的两名犯罪嫌疑人是夫妻关系，两人分工明确，丈夫负责在路面张贴“包小姐”广告，妻子则在家里接听电话和操作银行卡，受害人的钱打到妻子的卡上进行交易，警方表示“包小姐”广告的印刷成本很低，留的都是异地电话，最终通过银行卡打钱，侦破难度大。
    张靖楠：这种案子说白了受害人是在做不光彩的事情，他第一不报案，第二就是你把这案子破了他不乐意作证，就个案来说它不是大案子，一起一起小案子累起来才能够刑事处罚，搜集证据整个过程中是比较难。
' M0 d) O- f' S7 g( x    解说：除了河北承德，浙江湖州等地外记者通过网上搜索发现，山东聊城、河南南阳、河北保定、宁夏银川警方也破获了多起涉及“包小姐”小广告的案件，各地警方的调查资料显示，小广告上张贴的手机号来自于河北邯郸和邢台一带，山东聊城高唐县警方破获的一起“包小姐”小广告案件还披露两名犯罪嫌疑人来自河北省邯郸市邱县古城营乡，无独有偶，记者在北京随即拨打的50个“包小姐”小广告电话中，有47个手机号码显示机主位于河北邯郸、邢台，在采访联系的过程中，多地警方向记者透露，河北邯郸、邢台一带是“包小姐”小广告的发源地之一。
    主持人：诸多线索将“包小姐”小广告的来源地指向了河北的邢台和邯郸两地，那么当地是否真有人从事这种诈骗呢？记者来到邢台、邯郸两市的交界地带实地探访。
, S( F$ q( @; y, d; J2 j! ]    解说：记者驱车赶往邯郸市邱县古城营乡，接近目的地时，记者发现公路两侧的房屋墙壁上有很多留有手机号的广告，其中不乏出售银行卡、身份证等资源，在古城营乡古城营村虽然墙上的文字分外扎眼，但村民对此不愿多说。
    记者：你这个旁边卖银行卡的是真的假的？
  K) F8 k' B" W% v    古城营村村民：那我不知道。
    记者：那不是多得很嘛。
    古城营村村民：那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解说：记者一连问了几位村民都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在拨打墙上的多个电话后，终于接通的一个号码，虽然对方存在顾虑，拒绝当面谈，但还是在电话中跟记者聊起了当地流行的诈骗行业。
    记者：这个（卖银行卡的）怎么这么多？
    银行卡售卖人：因为这边干诈骗的比较多嘛。
    记者：哦，是吗？
7 x( R9 F; X& b/ M; G    银行卡售卖人：对，小广告什么的。
% U2 I: x1 X; i5 c2 I8 f5 g% `    记者：啥小广告，啥种类型的？
, M! v# r8 ]% g% J0 B. x0 `- `    银行卡售卖人：哪种类型的都有只要你在外面见的型，咱们这儿都会。
, v* S3 ]& o- k* ?( G6 |7 t5 t    记者：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个的？
% _  [) [3 I- [4 L    银行卡售卖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意思就是说干小广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吧？
* U& f0 z+ h2 Q" B9 @4 k- ^; S    记者：对。
    银行卡售卖人：大概有十来年了吧，一开始诈骗贷款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 Y' `. [) z# a    解说：据这位卖银行卡的人介绍，“包小姐”的小广告诈骗从去年开始就在当地流行起来，每次行骗得手的金额只有几百元，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做起来更加安全，更加不容易引起关注，而上当的人多了以后同样也很赚钱，据他介绍从事这一行业的人能够维持至少每人三千元的月收入。
% E5 N9 w! H/ F9 E# ?6 V" ]7 M    银行卡售卖人：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反正见一个干都（跟着）干，就都是这种类型的。
    记者：就是带亲戚一块干呗，街坊邻居啥的，是不？
4 ?( L( L' e. n( c    银行卡售卖人：一般就是亲戚之类的。
) I9 f1 Q6 c2 Y! ^; A& N7 v    记者：哦，那一般他们都人多人少啊？
    银行卡售卖人：一般都是自己干的。
    记者：就是自己家人。
! [5 W+ h' h; U/ U& `    银行卡售卖人：对。
    记者：是一个人还是说人越多越好？
0 r$ t) k; N- u* Y8 C1 i    银行卡售卖人：怎么着都可以，反正接电话的人越多就越好呗。
    解说：不过他也透露，最近有山西太原等外省市的警察到当地带走了好几个以“包小姐”行骗的村民。
    记者：曝光过了那还敢干？
, K. R  s0 k2 ]9 m0 a    银行卡售卖人：对，曝光过了也没事，你像办贷款曝光好几年了也没事，是不是。
0 }. \# H8 Q' ^, Q, J    解说：记者表示想找人学习这种新的骗术，对方说邱县古城营乡以“包小姐”行骗的人还不算当地最多的。
    银行卡售卖人：这个就我知道的反正就这一片多，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 s+ q; l' O1 ]% z8 V3 `; @    记者：你说的就是咱们邯郸、邢台这一块。
8 E: |6 K+ C8 h- K3 ~: V    银行卡售卖人：邯郸的少，主要是邢台，我之前没听说过这个，就是怎么说呢，我就一直在外边（打工），在外边完了也想找小姐开心开心，完了就上当了，上当了我一看（手机号）归属地是邢台的，我就回去问问呗，我一问他们就说其实就是咱们这一片的，我一想他们用这个（挣钱）肯定不是用自己的银行卡，完了我就开始卖银行卡。
    解说：在记者的一再追问下，对方表示可以到临县的冯家寨乡看看，冯家寨乡隶属于邢台市广宗县，在距离古城营村仅有六七公里的冯家寨乡南淤疃村，记者看到的景象更为惊人，村中诸如两侧的民居墙上随处可见买卖银行卡、身份证的广告，还有的更是直接写着骗人心法，不过对于这些电话和“包小姐”广告的事这里的村民同样表示不知情。
* P8 q. C3 K$ W. r3 x4 \6 X    银行卡售卖人：你可以想一下，假如你是干这个的，我一个外地的（陌生人）去你那问，你可能说吗？
" P5 l* ^) k# S* f+ e9 W+ c8 q    主持人：记者的实地走访和各地警方破获的案例都显示，河北邢台、邯郸两地是“包小姐”小广告的重大来源地之一，那么“包小姐”小广告到底是如何运作的，这种手段并不高明的骗术为什么能够屡屡得手呢？
    解说：警方介绍“包小姐”小广告诈骗的作案同伙一般是同村亲戚居多，在大家都熟知的关系圈里办事风险相对较小。
    张靖楠：包括我们说第一个是夫妻关系，丈夫出来贴，媳妇在家掌握银行卡和接电话，我们也破过一个这样的案子，姐夫跟小舅子的关系，两个人没事干来搞这个。
+ J( O+ @, q2 j+ t. ?1 t& ~( k, S    解说：警方表示，整个诈骗过程其实很简单，一个人到全国各大城市选择繁华地段张贴小广告，一个人在家里负责接听电话，通过远程遥控的方式进行诈骗，据介绍印刷一张“包小姐”名片只花六分钱，成本低廉，不和受害人见面，使用异地号码联系，是这类“包小姐”广告街头诈骗的特点，因此也容易被他人效仿。
/ A) Z- p0 i. ], x' w    刘洋（承德市公安局治安行动大队队长）：这些小广告就是咱们在抓获犯罪嫌疑人时当场缴获的，在这个背包里，嫌疑人一般就是这种旅行包，背着大量小广告到繁华街道，在晚上走到哪儿随便就贴到哪儿，这种不干胶后边一撕就带黏性随手一粘。
    解说：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包小姐”小广告既是一种街头诈骗，又融合了电信诈骗的手段，本质上是二者的融合，一名异地电话号码成为被利用的工具之一。
* k" s3 v* T: ~) h  W    刘德良（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在实名制推广之前匿名这种电话，我们很难去找到这个电话的真正所有者或者使用者，可能为这种违法行为、犯罪行为提供了便利条件。
. N& z8 v" u% p! A' T0 @8 Y4 {! H    解说：专家表示，街头诈骗一般分为三大类，一类是大馅饼牌，一般以中奖为由行骗，第二类是打震撼牌，比如亲人出车祸，孩子被绑架等等，还有一类就是打情感牌，像街头黏贴的“包小姐”小广告就属于情感牌。
    王大伟（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它的社会危害实际上非常大，一个隐匿，第二被害人群体比较大，被害人往往都是一些外来打工人员，外来一族或者生活不是特别有保障的这些人。
% B% m; m, V0 ]& B* M; Q    解说：专家表示虽然“包小姐”小广告属于违法行为，但对于张贴“包小姐”小广告的个人来说，处罚力度相对较轻，在北京基本上只能依据北京市市容环境卫生条例的相关规定对其进行警告或罚款，这成为小广告诈骗屡禁不绝的原因之一，此外这种街头诈骗广告抓住了人们的某些心理，比如金钱、名誉、欲望等等，所以才会有人上当受骗，“包小姐”实际上是以前招男公关、借腹生子等骗术的升级版，正因为抓住了人们的这种心理，街头诈骗广告不断翻新，难以治理。
& b# ]2 d! E' B. l    王大伟：一类诈骗案研发需要很大成本、人力、物力，所以一类诈骗案只能升级不能消失，将来这一类案件被打掉之后，它会出一个新的升级版，因为有一批人靠它活着，他们有一个犯罪亚文化，他们可能就是一个村子里的人，或者就是一群人，或者是他们有共同的背景。
    解说：专家提醒虽然诈骗形式花样百出，但只要提高防范意识就能很快识破，不会轻易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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