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仙游“飞钱巷”地名的由来

兴化人

　　莆田仙游鲤城镇繁华的城内街迎熏路西侧，有一条看似不起眼的小巷，叫做“飞钱巷”，里面居然还有全国人大原副委员长陈至立为之题写匾额的陈氏“飞钱祖居”！究其缘由，您才会为之豁然大悟：原来它就是莆田仙游知名度特高的“二度飞钱”自天而降之神话传说的诞生地！
　　说起这“飞钱巷”名称，那可是早在北宋哲宗元佑年间就已经名闻遐迩了。原来“飞钱巷”传奇故事的主人翁陈汝器夫妇就生活在北宋元佑年间。提起这陈汝器公性友爱、敦善，将家资尽让其兄湛；妻朱氏妈系宋宝文阁待制少保朱绂之女。当时，作为名门闺秀出身的朱氏女自幼在传统文化的熏陶下，儒家伦理道德观念浓厚，养成贤德善施、怜贫救苦之心。她嫁入陈家后，在莆田仙游县城经营米店，贤德善施，怜贫救苦，凡有急求者，无不允诺，告借者如数献给，有时还私藏财物于米食之中赠给，其人带回检视，发现米中有财物，送回受拒。每逢灾荒之年，饥民众多，她就筑灶煮粥救济灾民。自家米店的米用完了，就把自己的陪嫁财物全部卖掉，买粮救灾民，继而变卖全部家产，继续救济灾民。陈汝器由殷实富户转眼间一贫如洗。有一年，正逢寒冬腊月，观音菩萨从九鲤湖九仙那里得悉如此感人事迹 ，便化为方外女流求施舍，朱妈囊空，已无物馈赠了，朱氏说，我已经囊空无物了。女道却不依不饶，偏偏指着朱氏脚上所穿的袜子要求赠送于她，无奈朱氏也只好允诺，入室解带取出，却不见女道了。忽然一声响，天赐飞钱满室，陈汝器夫妇立即焚香祝祷说：“愿钱减半，乞贤胤，光显门户”，话才说完，又听得一声响，飞来的钱又飞去一半。官府听说这件奇事，就盖了钱库存藏钱，陈氏也就以“钱库”为派系，以祀上天之佑。其后，连生三子，皆簪缨出仕。长子可行官国子监丞；次子可久以武举官秉义郎监镇；三子可大赐进士弟，官朝散大夫，朱氏妈封为有德太夫人。夫妇同寿期颐高龄，活到九十多岁。朱氏妈也因此成为历史上飞钱陈氏的“四大贤母”之一，俗称“飞钱妈”。
　　宋绍兴八年，可大公辞官归里，承祖命倡建南门桥(升仙桥)，兴建中因资告罄，又一次功德动天，二度飞钱，建桥功成，故有“二飞世第”之称。后人以“飞钱”奇迹为传家美德，灯号高悬，传诵千年，嗣孙至今传遍海内外。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家族的《陈氏家训》至今还被奉为传家之宝，广播于族内，兹特录附如下：“事亲必孝，待长必敬。兄友弟恭，夫义妇顺。冠婚丧祭，秉礼必慎。学文必功，习武必勤。治国必忠，治家必严。居功毋骄，见恩必谢。……”
　　尤为难能可贵的是，这“飞钱陈”上下所传一脉，能够奉行谨守《陈氏家训》，千年来代代乐善好施、好学上进、忠孝传家，难怪乎耆英硕儒层出不穷，蔚为奇观，为世人所赞叹不已！且不说前面已经提到的名臣陈可大，自己不但以其88岁阳寿得享乡贤名宦高寿之最。而且他的父母亲皆享九十以上高寿，其玄孙陈尧道，幼有大志，少年登第，累官右谏议大夫、工部尚书。到了明代，“飞钱陈”一脉又有七阳王府教授陈俨之父陈训。陈训平生业儒，博通经史而又淡泊明志，除了修可大祠之外，便是倾心于着书立说。他九十岁时，明太祖四世孙弋阳王府云谷为其赞曰：“冠裳楚楚，气骨棱棱，悃幅无华，漫出风尘；克尽孝养，以娱其亲。脱名利缰，惟泉石宾——”此赞虽云无不出于对尊者推崇之言，然而，不能不说他确实也自然流露了蕴藏其某些传统之“硕德高年”的“德行”文化基因密码，除了“气骨棱棱”“脱名利缰”之外，便是百善孝为先的“克尽孝养”与滋养心灵，丰富生活之“书香记远，心地留春”了。至清代又有裔孙陈镇峰德才兼备为饱学之仕，是难得的联捷进士，官吏部政司。莆田仙游“飞钱陈”一脉在现代名人尤为比比皆是，其知名度最高的，不但有其当今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科学基金会主任（正部级），科学院院士陈宜瑜，而且还有其全国人大原副委员长陈至立。为弘扬“飞钱” 祖德，陈至立不但特地书立“飞钱祖居”匾额，还挥毫为其家族历史资料出版物题签“飞钱长歌” 书名。现在“飞钱祖居”和“飞钱巷”已经列为莆田仙游县文物保护单位。
　　当然，今天我们不但乐意于追溯 “飞钱巷”得名的由来，而且更应注重于探寻其历史与现实的内在联系。实际上，只有作如此之温故知新，才可避免其因仅仅停留在“数典忘祖”之“因果报应”层面，而忽视破译其优秀传统文化基因的密码。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探寻其地名由来的同时，更要自觉地探寻其传统文化的奥秘。陈德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