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起!四男子雇高价救护车运尸返乡 均离奇身亡

莆田马云

发生事故的救护车。

家属怀疑是车里的汽油发电机泄漏了有害气体。

四男子雇高价救护车运尸返乡 均离奇身亡

救护车被砸（图：厦门晚报）

   

地点：厦门

张学俊的家属找到一辆河南牌照的急救车，说定3.6万元的价格，从厦门运尸回甘肃

家属怀疑是车里的汽油发电机泄漏了有害气体。

地点：陕西永寿

司机下车查看，发现跟车的四名家属已身亡

6月26日凌晨，在厦门打工的甘肃男子张学俊不幸触电身亡，由于当地风俗，张学俊的亲属赶赴厦门，希望将其尸体运回。他们辗转联系到一辆挂有河南牌照的120急救车。但让人想不到的是，这辆急救车成了四位同车的死者家属的“夺命车”——至312国道陕西永寿段时，司机发现车内陪伴死者的4男子不幸死亡，死因疑为一氧化碳中毒。

昨日，本报记者连线身在陕西永寿县的死者家属张学荣，还原当时事发经过。

【事件还原】

甘肃男子意外身亡 家属在厦雇车送尸返乡

找了两天，才联系到一辆可以运尸的救护车，2日晚11时许出发

张学俊是甘肃省庆阳市镇原县太平镇苜坪村人。去年至今，张学俊在福建打工。但在6月26日凌晨，他不慎在工作中触电身亡。听闻噩耗，张学俊的12位家属立刻来到厦门处理后事。他的弟弟张学荣告诉记者，由于家乡有土葬的风俗，所以大家决定将张学俊用车辆运回老家。

但由于国家对于尸体运输的管理十分严格，张学荣一行找了两天，才在他人指点下找到一辆可以运尸的救护车，并敲定3.6万元的价格，先给2.6万元定金。

7月2日晚上11点多，这辆救护车缓缓启程。它首先来到停放张学俊尸体的厦门某医院，付完预付款后，它搭乘着张学俊及四位家属，正式踏上了返乡之路。

4日凌晨6时许 司机查看发现四人已身亡

从3日中午直到4日凌晨，家属一直拨打四人电话，但都无人接听

“我们其他人是第二天坐飞机回去的，中午下飞机后我就开始给他们打电话，结果四个人的手机全都不接。”此时的张学荣已经隐隐察觉到不祥的征兆。

他告诉记者，这辆车里坐着张学俊的大哥、两个堂哥及姐夫，“当晚出发时，我们都还有联络。最后的通话内容是车上的堂哥说估计3日晚上11点多就能回到家。”张学荣说。

可3日中午直到4日凌晨，张学荣几乎给每个人都拨了二十来个电话，结果却都是同一个:“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为了找到车上的家人，张学荣又联系了当时介绍救护车的中介，但是驾驶员的号码却直到4日凌晨0点14分才发来。张学荣立刻给驾驶员拨去了电话，在电话里一切似乎都风平浪静。“驾驶员说他已经行驶到陕西永寿县永平境内，改走312国道，但遇上了堵车。”而对于张学荣最关心的四人安危，驾驶员给出了一个回答，“他们都在睡觉。”

张学荣略微放心，等到天亮再打电话，但依然不通。4日凌晨6时许，张学荣再也不能相信“睡着”的借口，他强令驾驶员下车查看家属安危。于是，早上6点23分，驾驶员终于主动拨来了电话，但这个电话带来的却是难以置信的噩耗——“车上4人都去了。”

【记者调查】

危重病人回家 大多选“地下120”

知情人士透露，ICU里有哪些重病患者，“地下120”都知道

家属们事后怀疑，发生悲剧的“救护车”，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地下120”。

去年12月，本报报道关于危重病人“出院难”和“地下120”的问题。由于120急救资源有限，急救车通常只能保障接病人进医院，全市只有1部120“出院车”。因此，接送病人回家的巨大市场被“地下120”抢占。毕竟，一些危重病人回家途中需要护理，搭乘出租车或私家车显然并不合适。但“地下120”车况如何、是否安全，车上人员有无资质、是否专业，相关设备有没有合格证、能否正常运转，这些都是未知数。

“地下120”都很警惕

在岛内一家三甲医院的病房里，记者要到了几张“地下120”的名片，并以需要服务的顾客身份，随机拨通了其中一位李姓师傅的电话。李师傅告诉记者，他们接收省内外的业务。记者表示需要看下救护车内的环境，李师傅很警惕地询问，需要接送的病人在哪个医院、哪个病房。记者表示人在ICU病房，已经放弃治疗，所以想接回家；李师傅听到“ICU病房”后，迟疑了一下，表示车子都派到外地去了，看不了，随即挂断了电话。

主要有两种类型的车

另一位地下120的张师傅告诉记者，“地下120”的车主要分两种，一种接送普通病人，另一种带有呼吸器，需要护士助理，后者的费用会相应贵一些。但病情反复、发生意外等风险，要家属自己承担。

一位接近“地下120”的知情人士向记者透露，因为是非法的，“地下120”一般都比较警惕，他们对各自“地盘”内医院ICU病人的情况都十分了解，“所以，你一说是在ICU，他们一对人名，就知道是假的。”

【家属说法】

车上排气管有漏洞 一氧化碳中毒或是死因

家属称，当地警方答复系改装发电机排气管泄漏所致

对于张学荣来说，这个离奇的死因完全让人难以接受，听闻消息，他与家属立刻赶到事发现场，看到了120急救车和4位亲人的尸体。

“当时中介介绍是正规福特全顺长轴救护车，带设备、氧气，但我们仔细看过，却发现车内有一台汽油发电机，排气管有漏洞，而且车辆两侧靠后位置的窗户玻璃都被卸下。”张学荣说，他们怀疑家属的死亡是车内某种有害气体泄漏而造成的。

事发后，该120急救车司机报警。永寿县公安局民警到现场后，先控制了急救车司机，并对尸体进行鉴定。至记者截稿前，家属称已得到警方的答复，称车内四人死因为车内改装的发电机排气管泄漏造成的一氧化碳中毒。

不过，记者暂未向当地警方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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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价救护车运尸返乡途中被指氟泄露 4名陪护家属身亡

甘肃籍农民工厦门打工期间身亡，家属千里将尸体运送回家时再遭不测。7月4日，由死者家属雇佣的一辆救护车行至陕西永寿县境内时，随车四名亲属全部死亡。

死者亲友中一位不愿具名者发短信向陕西卫视《都市快报》栏目透露：“在行驶到咸阳永寿县永平乡时，冰棺里的氟泄露导致车内4名家属身亡”。

8日，澎湃新闻致电永寿县公安刑警大队，值班的田姓民警称，负责该案件的警察并不在警局，细节无法透露。随后，永寿县公安技术中队钟队长向澎湃新闻独家透露，该案件的检验鉴定工作已移交至陕西省公安厅技术鉴定中心，目前还没有出台尸检报告。关于亲友“氟利昂泄露”的说法，警方未能予以证实。

中新网报道，去年至今，甘肃省庆阳市镇原县太平镇苜坪村的张学俊到福建省打工。今年6月26日凌晨，张学俊在工作中触电身亡。出事后，张学俊的亲属赶赴厦门处理后事，因为老家有将外出死亡者运回土葬的风俗，所以张学俊的几位哥哥就在当地联系车辆，希望将其尸体运回。因国家对尸体运输有严格限制，要找到一辆运输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张学俊的两位哥哥几经辗转，联系到一辆120急救车。

另据三秦都市报的报道，这辆车救护车在死者张学俊的弟弟张学荣看来，不但车况好而且车上的一些设施也比较完善，所以最后双方敲定3.6万元由这辆豫P牌照的车辆运送尸体回家。

张学荣称，7月2日晚11时许，张学俊的大哥、两个堂哥及姐夫乘坐救护车赶回老家。自己和其余剩下的家属在处理完厦门事情后于第二天乘坐航班返回。7月3日晚上，张学容在老家一直和车上的几位哥哥保持着通讯联络。当晚6时许，车上的一位堂哥给已经赶回家中的张学荣打来电话，询问家中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并且还说，“我们赶晚上11点多就能回家了。”这是他们和他最后通话的内容。

根据张学荣的说法，3日晚11时18分开始，他与车上的家属失去联系、从4日零时14分开始，他又连续19次给120急救车司机打电话，让司机查看车上人情况，司机答复：车辆已经行驶到永寿县永平镇境内，但是由于高速修缮禁行，车辆只能改走312国道，但在永平镇底角沟一代遇上堵车了，并解释“车上陪护的4人都睡着了。”

张学荣计算了一下，从永寿底角沟到他们镇原县，正常开车只需要2个小时，但车子迟迟不回来，车上几位哥哥的电话一直通着无人接，他很担心其人身安全。就不断让司机看车内人的情况，到凌晨6时许，他实在忍无可忍，强行命令司机停车叫醒，6时23分，司机回电话告知：车上的人已经死亡。

永平县人民医院救护人员表示，他们4日上午接到120急救电话，但是赶到现场时，车上4名人员已没有生命体征，他们直接将4名家属的尸体送往太平间。

而张学荣和亲属当天赶到事发现场，看到120急救车和4位哥哥的尸体，他们怀疑车内某种有害气体泄漏，造成人员死亡。张学荣说，这辆车和平常见到的120急救车不太一样，“好像是经过改装了”，车内有一台汽油发电机，且其排气管有漏洞，车辆两侧靠后位置的窗户玻璃都被卸下，应该是车内有气味让人难以忍受被卸掉的。

陕西卫视《都市快报》栏目的记者称，这次事故或涉嫌非法运尸。根据规定，尸体的运送，除特殊情况外，必须由殡仪馆承办，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承办。凡属异地死亡者，其尸体原则上就地、就近尽快处理。如有特殊情况确需运往其他地方的，死者家属要向县以上殡葬管理部门提出申请，经同意并出具证明后，由殡仪馆专用车辆运送。

事发后，120司机报警，永寿县公安局出警，控制了驾驶员，准备对尸体进行鉴定。